佛说:“要为自己而活不要太在意别人。”修养很好的人能研究透彻自他不二的所以然,八风不动,得失、利害、毁誉、称讥不会动摇;别人说你很了不起,你也不得意忘形;别人说你不够看、差劲,你也不会烦恼。一个人活在世上,必然会被名利所困,为可望却不可及的梦想所累,心会被这些搅得心神不宁。佛就是看透了人生种种难堪的局面者,所以才教我们用“清淡之心”对待人生,有了一份安详的心境,就不可能再会用别人的思想来左右我们的人生。
有这样一则故事: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沙弥一起外出云游,走到一河边,没有桥,只能趟过去。河边一美貌女子恰巧也要过河,请求老和尚帮助。老和尚没说什么,就顺便把女子背过河。过了河,与女子分别后,两和尚继续赶路。过了很久,小沙弥终于忍不住了,问老和尚:“师傅,佛祖说出家人不近女色,你怎么竟然背女人过河?别人看到了会有闲言闲语的。”老和尚笑了笑说:“你难道忘了,佛祖还告诉我们出家人要以慈悲为怀,不可不见死不救吗?你那么在意别人的话,难道也忘了出家人要六根清净吗?”小沙弥听了老和尚的话后,惭愧地低下了头。
人生在世,只要用一种喜悦、用一种成全、用一种求心安的态度去做就好了,不要太顾虑别人的看法。我们不是为任何人而活,我们是为自己而活,自己走自己应走的道路。孔子也无法保证人人都喜欢他,在陈蔡绝粮的时候,他就遭人误会。耶稣是圣人,也没有办法保证人人都喜欢他,终于被最亲近的弟子出卖了他。放松自己,不要执著,从爱心出发,不计得失,但求心安无愧就好。
佛说:“无生法忍,就是安详。”安详是人生的一种处世境界,它教我们要走自己的路,让别人说去吧。佛是安详的“行亦禅、坐亦禅,语默动静体安然”。人生有很多痛苦都是因为别人的“中伤”,这里的“中伤”有时并非就是指恶言恶语。有的人是免不了世俗的流言,有的人是过不了自己的这道坎,不愿别人提起心中的伤痛。生死、是非、得失、好坏、美丑等等,我们都避免不了心中会有疑虑,只要拥有一颗安详的心,别人就不可能在此作怪。
大才子苏东坡在瓜州任职的时候,曾与金山寺的住持佛印禅师成为至交,他们经常在一起谈禅论道,生活得十分快活。一日,苏轼认为自己对于禅已经领悟到一定程度了,于是便写了一首诗,来阐述自己对于禅道的理解,然后拿到佛印禅师去印证。
诗的内容包含了这四句话:稽首天中天,毫光照大千。八风吹不动,端坐紫金莲。意思是说:我顶礼伟大的佛陀,蒙受到佛光的普照,我的心已经不再受到外在世界的诱惑了,好比佛陀端坐莲花座上一样。佛印看了他写的诗后,笑着在上面写了“放屁”两个字,然后就叫书童带回去给苏东坡看。书童回去马上就来到苏东坡面前,把佛印禅师的批文给苏东坡看。苏东坡看到“放屁”两个字后,马上火冒三丈就要动身去找禅师理论。
他气熏熏地来到金山寺,远远看见禅师站在江边。禅师告诉他说:“我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!”苏东坡一见禅师就气呼呼地说:“禅师!我们是至交,我写的诗,你既然看不上,也不能侮辱人呀!”禅师说:“我没有侮辱你呀?”苏轼理直气壮地把诗上批的“放屁”两字拿给禅师看,说:“这不是侮辱人是什么?今天我一定要讨个公道,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。”
佛印禅师呵呵大笑说:“还'八风吹不动'呢!怎么'一屁就打过江'了呢?”佛终归是佛,六根清净。世人总是太在乎别人的眼光和想法,然而连圣人也不可能做事处处合别人的心意,你又怎么可以呢?“八风吹不动”说得容易,那需要我们有一颗安详的心。不再受他人的思想摆布,最终也会像佛一样,活得平静,活得心安理得。
禅曲里面有这样一句歌词:“铁牛不怕狮子吼。”我们不能左右别人,但是我们也不能让别人左右了我们的思想,这时我们就需要一种处事不惊的心态。说话做事不可太在意别人的评价,否则就会处处为别人而活,处处被别人牵着鼻子走,而真正忽略了自己的思想。佛总是可以以一种平和的心态对待一切,而我们缺乏的也正是这种“安详”。学佛,念佛,达到不为别人而改变才是一种至高的境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