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计“小人”之过,才是真正做到谦让

责人者必先自责,成人者必先自我,“专责己者兼可成人之善,专责人者适以长己之恶。”古人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,责己要从自我做起,通过实际行动去教育人、感化人。如此,别人方可心悦诚服,教育批评也才会有效。假如只责人而不责己,就会纵容自身的错误,这样去批评教育别人,别人怎么可能会听呢?

在严于律己的同时,还要学会包容。包容别人不会损失什么,相反会得到人心。要做到包容,就要有宽广的胸怀,善于求同存异,善于虚心听取各种不同的意见与建议,不要总是斤斤计较细枝末节的东西,更不必对一些陈年旧账念念不忘,因为你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成为朋友、同事或者属下在意的对象。

但是在日常生活中,有些人常常是责人则明,责己则昏;责人则严,责己则宽。对社会上的丑陋不良现象,肆意评议指责,然而自身却不能身体力行,对自己严格要求。由于议论指责是针对别人而非针对自己的,所以往往是不顾事实,不讲分寸,甚至于捕风捉影,信口开河。这种不负责任的批评指责影响的不仅是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,还不利于良好社会风气的形成。

韩愈在其《原毁》一文中曾指出:“古之君子,其责己也重以周,其待人也轻以约。”“今之君子则不然,其责人也详,其待己也廉。”这是在论述人们在对人对己的两种不同态度:一种是严格并全面地要求自己,对别人则要宽厚、简约一些;另一种则是全面周详地要求别人,而对自己的要求却很宽松。

时至今日,韩愈的《原毁》依旧具有警示的意义。因为在现代社会中,严于律人,宽以待己的现象,仍旧十分普遍。有的人看到别人的更多是缺点,审视自己的时候却只看到优点;批评别人的时候往往求全责备,抓住一点不放,而对于别人的实际表现熟视无睹,一味地纠缠过去的恩怨是非;批评自己之时经常轻描淡写,强调客观环境,为自己的不足找借口。

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,与人们内心的“怠”与“忌”有着很大的关系。这一类人自己不积极追求进步,不思进取,又唯恐别人进步,获得成就与名声。

我们不能任由这种不健康的心理肆意蔓延,而应该积极去改变。一方面,要严格要求自己,审视自己在思想上、工作上的缺点;另一方面,要以宽厚、包容的态度对待别人,为别人取得的成就而感到高兴。

孟子说君子之所以不同于常人,在于能时刻进行自我反省。即便受到他人不合理的对待,也定然是先反省自身。

事实上,一个真正拥有胸襟与气度的人,在和别人发生矛盾、冲突后,不仅不会抓住那些非原则性的问题喋喋不休,反而先会审视自己的行为,严于责己,不计小人之过,真正做到谦让。